9/26/2006

你以為你在笑的其實不是你在笑的

大學一年級那年,有一份習作要以一個箱來表達自己,我當時把箱弄成一個魚缸,比喻自己看到外面的世界,但同時又自困在自己的世界內。我又在魚缸的背景畫滿了一隻隻眼睛,喻意是我很在意別人的目光。

我在意的程度是,已到了沒有甚麼不在意的地步。例如我在意人家低估我的同時,亦在意人家高估我,因為我怕終有一天他們對我的幻想破滅時,他們對我亦會由賞識變成不屑。

有兩次被高估的經歷,至今仍然記得。

第一次是中七的中國文學課。當年某個星期要交一篇名為《夜讀》的作文,一看題目,便知道要寫那些挑燈夜讀然後尚友千載神交古人的故事。可惜,英年早睡的我甚少在深夜閱讀,結果抓破頭也下不了筆,只好出賣我唯一有的夜讀經驗──開夜車。

因為我是過了交功課的日子才落筆,臨急抱佛腳,沒有多少時間去詳細構思,故只求直截了當地以真人真事塞滿原稿紙交貨,結果內容盡是我如何讀書分心的無聊情節,文筆亦毫無文采可言。

作文派回來那天,老師選了兩篇文章在班上讀出。萬料不到的是,其中一篇是我寫的。

我的父母從不看書,我亦盡得他們的真傳,自少都不看書,中四那年被逼讀中國文學,對我來說簡直是噩夢,因為我胸無半點墨水,而且是那種連劉邦和劉備也會混淆的歷史白痴。我在中四、中五及中七讀中國文學時,都是由同一位老師任教。全因她總愛離題,文學、歷史、電影、舞台劇、電視劇、勁歌金曲,天南地北地說了整課仍不講書,我開始對中國文學、甚至對閱讀產生了興趣。

我的文學班上有很多非常有文采的同學,部分更是贏了不少詩詞散文的寫作比賽。而我,即使在中七那年已經是喜歡了中國文學,但在這方面仍只不過是高齡初哥,因此做夢也不會想到老師會在堂上朗讀我的爛文章(作反面教材除外)。

後來才知道,老師選了我的文章,是因為覺得它「風趣幽默」。

(原本不打算把原文放在這裡,因為我手字太恐怖了,完全破壞了我的形象。但我知道一定有人會誤以為我說自己的文章「爛」是自謙之詞,唉,這些人是不見爛文心不死的,唯有讓他們親眼見證有多爛吧,反正我本來就沒有甚麼形象可言了。)





老師一邊讀我在文中所寫的無聊事,大家便一邊狂笑。老師讀完後,同學大讚我幽默。他們大概是以為我那麼有創意,想出那麼多無聊情節吧。他們以為自己在笑甚麼虛構人物,但實情是,那篇文章惹笑,不是因為作者妙筆生花,而是因為文中那個如此可笑的人物,根本就是作者本人。

另一次同類事件,發生在大學上「人性論」的課時。當時老師在講解某個哲學家的理論,那個哲學家(忘了是誰,好像是沙特)認為,我們對自己的精神活動是有意識的,我們的情感、性格也是我們自己能夠選擇的(我實在記不起了,但這理論不是本文重點,請恕我不去翻書了,大家亦不要信我所寫的)。老師簡述了這個理論後,便叫我們想想兩個問題:1)自己的性格缺點是甚麼?2)自己是否有能力改變這個缺點?

老師的一貫作風,是把「咪」隨意遞給某一位同學,然後由那個同學起,輪流傳「咪」來作答。初時作答的四五位同學,全都同意那個理論,有些說自己的缺點是脾氣大,覺得有時也可以叫自己心平氣和一點;有些覺得自己性子急,認為可以叫自己放鬆一點。後來那個「咪」傳到我那裡時,我答:「我的缺點是做事總是提不起勁,我覺得我沒有能力改變這個缺點,因為我提不起勁去令自己不要提不起勁。」此話一出,老師及某些同學都笑了,他們大概以為我在搞gag吧。

老師搔搔頭,繼續笑著說:「哈哈,你這個應該是個paradox,就讓我告訴xxx(系內專教邏輯的老師)吧,他應該很感興趣!」當時,老師的神情很高興,他大概以為眼前的這個學生居然在兩三分鐘內想出一個挑戰課堂問題的paradox,覺得孺子可教吧。他又那會想到,那段他這個哲學人視之為paradox的說話,其實本來就是我這個爛尾界鉅子的寫照,我根本就一直都活在這個paradox內。

以上所述的,都是些陳年舊事了。

突然想起這些舊事,是因為早兩天突然有兩位高人大駕光臨此blog,小人深感惶恐之餘,亦大惑不解,不知道這些高人為何會突然來視察小人的寒舍。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另一位高人形容我的文章「非常風趣」。

上述的第三位高人學識淵博,而且本身也非常風趣。他形容為「非常風趣」的文章,其他高人總會以為該文作者會是個有點見識的人吧,又豈會想到,這個作者只不過是個把自己的無聊事跡搬上網的不學無術之徙。

以往我總會在意自己的blog無人看,想不到突然多了人來看自己的blog多,也是那麼令人在意的。

對,我犯賤。

9/22/2006

換wallpaper

由本周一起,要連續上班十一天才有假期,今天才是第五天,還未夠一半~ -.-|||
為了沖喜一下,我在周二決定為公司的電腦換個醒神wallpaper。
但決定來得太突然,我只好在當日立刻成立緊急應變小組,商討用甚麼wallpaper好。

身為影迷的我:找電影海報或劇照吧。
身為主持人的我:心愛的電影太多了,找那一套?
身為Johnny Depp粉絲的我:找有Johnny Depp的那些吧!
身為主持人的我:電腦旁已放了三張他的照片了,再放會很發姣。
身為Bleach粉絲的我:那麼選Bleach吧!
身為主持人的我:桌上已有十九個Bleach的公仔了,上次老細經過,問「展覽館牙?」,已經無言以對,wallpaper也換上Bleach的話,萬一他經過時問「主題樂園牙?」,便又再無言以對了。

經過連日的爭論後,緊急應變小組總算達成共識,用這幅圖:


這是我數星期前在漫畫店看第九期《新世紀福音戰士》(EVA)漫畫時看到的跨頁彩圖,當時簡直是怔住了。

畫中的色彩、構圖、那隻黑貓,都跟富有神秘感的渚薰融成一體。而且,驟眼看上去,渚薰好像長了翅膀一樣,很配合他那「使徒」(天使)的身份。

近年看動漫時,都偏愛騎呢大叔,對渚薰這類美少年沒甚麼興趣(看來我老了)。但看EVA的動畫時,可能因為對真嗣太有共鳴吧,不知不覺間把自己代入了角色,亦因此對於讓真嗣敢於打開心扉的渚薰很有好感。

可能因為我跟真嗣一樣,同樣軟弱。

不過,故事中的真嗣只有15歲,而我已經2X歲了。

另一個不過,我找不到這幅圖的精美版本,只找出人家scan自漫畫的彩圖,質素太差,做不了wallpaper,緊急應變小組需要再選另一幅。

又另一個不過,以緊急應變小組目前的討論進度,相信到假期終於來臨那天,都未必決定到用甚麼wallpaper。

9/21/2006

一個二打六的誕生

新學期的第一課,老師提及導修目的時說:「當然唔會諗住你地幾個二打六傾幾句就解決左哲學o既千古難題。」

聽到此話時,很想爆笑,但發現其他學生沒有甚麼反應,便只好忍著。但我的忍笑功力實在太差,不笑不笑還是笑,故變成了「陰陰嘴笑」,唯有希望老師看不到。假如他真的看到,唯有希望他不要以為我對他有甚麼想入非非。

後來跟友人吹水時,複述了老師的話,友人說不覺得好笑,亦覺得「二打六」一詞頗粗俗。但我覺得,「二打六」一詞正是精髓所在,而且正因為說的人是這位老師,便顯得不單不粗俗,而且很幽默。

以往曾有兩個學期上這位老師的課,發現他經常用「仿佛」一詞,於是跟一起上課的友人打趣道:「老師仿佛沒有七情六慾」。因為他總是一臉正經,認認真真地教書,雖然沒有甚麼表情,但又不是神情呆滯,而是給人一種看透世情的感覺。在那兩個學期內,聽他講解道德、藝術及宗教等課題時,他那儒雅博學的形象已深入我心。所以,他突然爆出一句「二打六」,而且還用來指稱學生,實在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老師這句說話把得殺得措手不及的另一個地方,是直接了當地指出我「二打六」的身份。我這個人不學無術,卻總是胡思亂想的,可能是因為「思而不學則殆」吧,我是很容易想著想著,便情緒低落。向家人或友人提及時,大家總說「唔好諗咁多」,但又總不解釋為何不要想、怎樣不去想,犯賤的我於是還是繼續沉淪下去。昨天,聽了老師的話,簡直是當頭棒喝:你憑甚麼想出答案?

現在回想起來,當日胡思亂想那些為甚麼不自殺的問題,而且還要在blog打出來,實在令人汗顏。還是多儲點墨水才胡思亂想吧。

不過,天有不測之風雲,正當我打算多儲點墨水之際,我才發現,原來我是漏墨的。

昨天又再上老師的課,他這天講柏拉圖的理型論。老師說話很有條理,講課非常清晰,所以過往都通常明白他所說的,但這天卻聽得很吃力。那些甚麼「個體」、「共相」已聽得頭昏腦脹,老師一口氣說完「假如有一個共相是『不體現自己』,那麼這個共相有沒有體現自己?它體現自己的話,它便不體現自己;它不體現自己的話,它便不體現不體現自己,即體現自己,但它體現自己即不體現自己。」後,我更是一頭霧水。幸好有同學舉手要求他再說一遍,我才總算大概明白,但仍然有種「攞你命三千,聽完人都癲」的感覺。我懷疑,我畢業短短一年,腦細胞已死了大半,未必再有能力聽得懂老師的話了。

說起聽不懂,巧合的是,前天晚上,我偶然發現數張失蹤已久的紀念冊,是中七畢業時某些同學寫給我的,其中一張寫道:「...後來...我開始知道你係一個好有哲學思想o既人(因為有時我唔太明你講D野同埋你D思想)...」如此看來,聽不懂老師的話不要緊,繼續說些大家聽不懂的話,我還是可以很「哲學」的。

為了打造很「哲學」的形象,這兩天一直嘗試回想,究竟我當年說了些甚麼令這位同學聽不懂的話。想來想起,實在記不起跟她談過甚麼,反而想起了另一件趣事:話說中七那年遞交了聯招申請表格後,我覺得十拿九穩實入梗首選的哲學系,於是本著「入哲學系做足準備」的心態,借了些哲學入門書藉看看,還跟幾位志同道合(臭味相投)的同學談起生生死死的話題來。可能是中七生太苦悶吧,這個起初只有兩三人的討論小組,後來竟然越來越多人加入,新成員還包括兩名虔誠的基督徒。

不過,我們畢竟只是一班烏合之眾,痴痴呆呆坐埋一檯,來來去去都走不出問「為什麼你信有上帝」、然後答「耶穌說:只要信」及問「上帝是全知全能全善的話為何會讓人類受苦」、然後答「上帝自有祂的原因」這類對話僵局。後來,我們終於覺悟到我們幾個臭皮匠也湊不成一個諸葛亮,於是決定暫時休會,先做點資料搜集才再討論。但我們搜集資料的方法相當另類,既不是去翻書,亦不是去請教高人,而是跟其他臭皮匠一起集思廣益。

我們分頭行動,各自打電話給其他同學及朋友,把一些我們曾經討論的問題,向他們發問,並記下他們的見解,在日後的討論會上向其他成員報告。而為了有效地「集思」,我們的訪問對象亦包括一些不太熟絡的同學。我懷疑,上述那位寫紀念冊給我的同學,當年也是收到「你覺得人死左之後會點」這種恐嚇電話的受害人之一。

現在想來,當年的我是二打六,現在的我也是二打六,但現在我的面皮已不復當年厚了。

同場加映:在快要下課時,老師問大家是否明白那一課的內容,課室內鴉雀無聲了好幾秒。他見學生全都聽課聽得一臉呆滯,便說:「呢一科揀左教形而上學先,呢部分會比較難,之後o個D會容易D。」過了半晌,卻突然帶點尷尬地笑著說:「其實都唔係,你當我頭先句說話無講過。」終然看到他展現「淡定」以外的表情了,呵呵。

後記:剛才把這篇文章發布後,才發現原來這麼長。這個blog明明是為電影而開的,為什麼我卻總愛說無聊話?

9/16/2006

不穿PRADA的閉翳青年

我其中一個志願,是當個隱閉青年。

不用上班,呆在家中,住屋企的、食屋企的、用屋企的,天天看書看戲上網(不要質疑為甚麼會有錢買書買碟,我看過港台訪問隱閉青年的節目,他們甚至可以天天去網吧去cafe去唱K)。

可惜,我生在草根之家,家中不單不會津貼我的起居飲食,甚至已接近等我份人工開飯的地步。

結果,我當不成隱閉青年,反而淪落為閉翳青年,打一份六天工作清晨開工放勞工假的「全霉」工,還因為薪酬微薄而遭家中兩老視為家門不幸。

昨天去了看The Devil Wears Prada (穿Prada的惡魔),片中講述大學畢業初出茅廬的Andy(Anne Hathaway飾演),加入了《RUNWAY》時裝雜誌當總編輯Miranda(Meryl Streep)的助手。那種初踏職場的迷茫,對於畢業只有一年的我來說,一點也不陌生,看到Andy因為辦不到Miranda的(無理)要求而被指「令人失望」那一幕,不禁想起自己在畢業後第一份工所受的挫折,眼濕濕起來。對於不打算渾噩度日的畢業生來說,「令人失望」是殺傷力很強的指責,令到本身對自己也抱有要求的他們,對自己亦徹底失望。 

環觀跟自己同期畢業的朋友,不少仍在經歷見工面試、實際上班的緊張及失落。隱閉青年的日子固然不好過,但我們這批閉翳青年也不見得日子過得很安樂,面試時所受的冷言冷語,上班時的變幻無常,剛離校的我們都未及適應。特別是像片中不打算向上爬但又被無形之手推著向上爬的Andy,我們不時都需要面對各種內心掙扎。

可惜,我們因為有工返、有錢賺,即使內心枯乾也表面風光,不能像隱閉青年般被列作社會問題。就像如何看待中學生一樣,大家都關注那些有書不讀的「邊緣少年」,又有多少人關心,乖乖上學然後讀死書、死讀書、讀書死的學生究竟抑壓了多少不安?假如閉翳青年終有一日「榮升」社會問題的話,或許那些現在已高高在上的僱主及管理人員,會憶起自己初出茅廬的閉翳歲月,繼而懂得對眼下的閉翳青年給予適當的尊重及體諒。

扯得遠了,返回電影。其實除了上述所提及的情節外,有共嗚的地方不多,可能因為我對時裝沒有甚麼興趣,亦自知沒有女主角那種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本錢吧(巧合地Anne Hathaway在The Princess Diaries也是演這種醜小鴨變天鵝的角色)。

但也有一句對白頗說中我的心聲,那是當Andy送了一個名牌手袋給她的朋友Lily,Lily歡喜若狂,抱著新手袋不放,Andy的男朋友Nate看著Lily急不及待要把舊手袋的一切物品放進新手袋時,說:「我不明白,女人為何要那麼多手袋?你只要有一個袋子,然後把所有東西塞進去便是了。」天呀!這簡直是的我的心聲!我這個人太懶了,天天換袋實在太麻煩,於是索性「一袋走天涯」。在大學時,熟悉我的同學都知道,我很懶「執書包」的,因此到了學期尾,總會忽然在袋中發現學期初的筆記紙,不過,是壓得變了風琴狀的筆記紙。

曾經看到LV門外大排長龍,亦看到不少時裝店人頭湧湧,總不明白為何那麼多女子會如此熱衷於「血拼」,亦不明白,她們為何會買穿不盡用不完的衣物。不過,倒過來想,他們應該亦不明白為何我要買那麼多書書碟碟,然後放在家裡封塵。一想到這裡,我又好像有點明白她們了。

9/12/2006

當我在家中遇上一對婦孺、庵野秀明及岩井俊二

向來在家中看DVD,都要趁家人外去時才看,因為房中的電腦不能播DVD,只能在客廳用影碟機播,而若非看些甚麼合家歡電影的話,又實在不好意思、亦難以忍受一家大小齊齊看。

但如今在家的時間不多,要像以往大學day-off或失業時整天獨自呆在家中,實在不可能,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先他們一步回家的日子,儘快播來看,可以看多少便看多少。

這個策略目前的成功率是一半一半,曾經在他們回來前看完整部電影,亦曾經被他們「撞破」我在看一對男子的床上戲(這並非甚麼同志四仔,而是James Ivory執導、James Wilby及Hugh Grant主演的Maurice)。

但既然沒有更好的方法,便只能繼續採用這個策略。於是,昨天下班回家後,便匆匆忙忙地播式日來看。

在短短的兩個多小時內,我已經發現,在家中看戲實在有太多不利因素:
1)家中電話沒有來電顯示,電話響的話便不能不接。
2)接電話後,對方明知你在家中,你總不好意思說自己很忙,更不好意思說要兩小時後才覆電話,只好照傾。
3)家人會覺得留在家中跟無所事事是相等的,覺得呆在家中的你可以兼任菲傭,於是差遣你去湊仔。
4)家中的婦孺回家後.客廳多了兩個人,但聲浪會高了二百倍。
5)客廳會同場加映「某童把筆記簿掉在地上,某婦呼喝,某童聲稱那是死亡筆記」的鬧劇
6)清麗可人的女主角唱歌時,某婦會對你說,以為那是吳君如。
7)某婦會說,怎麼整部戲的人都是瘋的。
8)某童和應某婦,重複說整部戲的人都是瘋的。
9)某童會不斷追問片子何時會完。
10)某婦會對你說,現在的節瓜不及從前清甜。

還有太多,太多...


說回電影本身,本片的編劇及導演是庵野秀明(新世紀福音戰士的監督),男主角是岩井俊二,如此奇特的一個組合,實在令我不禁懷著期待。故事主要圍繞一對男女(記不起有交代他們的名字),男的是個導演,女的是個逃避現實的少女,男在偶然的情況下,看到躺在火車軌上的女,後來發現她天天都會躺在那裡,天天都會說明天是自己的生日,天天都會「測試」自己可否繼續活著,於是便拿起攝錄機,把這個神秘的她化為影像。

片中那些黑底白字的畫面,夢囈般的內心獨白,實在很「庵野秀明」。儘管我看得太分心,以致有點看不明白,但仍對那些夢囈有點不明所以的共鳴。總覺得,庵野秀明很了解自閉的心靈。

或許上述的不利因素,也可以是有利因素,至少,友人及家人的聲音,令我沒有陷入片中的自閉世界,觀影後沒有出現看完新世紀福音戰士時的情緒低落。


此片曾在第廿五屆香港國際電影節放映,那一屆的影訊訪問了庵野秀明,他答「為什麼會找岩井俊二當男主角?」時,說:「兩個原因,首先《式日》男主角的職業是導演,找本身也是導演的岩井俊二來演便最適合不過,其次,我覺得岩井俊二很有型,很有當男主角的條件!」實在很同意,片中的岩井俊二的確很有型,更重要的,是他能散發那種令不安心靈獲到安全感的氣息。

另外,本片改編自小說《逃避夢》,此書的作者,正是本片的女主角藤谷文子。而樣子標緻的她,原來是史提芬史葛(Steven Seagal)的女兒~~~

9/02/2006

爛尾界的鉅子

說了會寫奇斯洛夫斯基,結果還末寫。
說了會寫EVA,結果還末寫。
說了寫死亡筆記,結果還末寫。

N年前預告會寫的The Edukators(大教育家)及梁祝下世傳奇,至今仍然未寫。

Broken Mountain原著及電影比較,打了開頭數段後,現在連草稿也不知飛到那裡去。

Transamerica(尋找他媽的故事)、Me and You and Everyone We Know(你,我,他她他)、Vera Drake(地下觀音)等等,依舊只有標題沒有內文。

如果有最爛尾Blogger選舉,我或許可以入圍。

其實,我這個爛尾界的鉅子也並非浪得虛名,爛尾的業務豈只局限於打Blog。有時,明明還有一大堆書書碟碟未看,但逛書店碟舖時又總是忍不了手,結果只是買買買,然後大部分都變成未看或未看完。從前總會說自己的嗜好是看戲看書。現在看到家中未看的書及碟越積越多,我懷疑我的興趣已變成買碟買書。

去年失業在家時,家母問我呆在家中是否無所事事,我答:「我房裡的書書碟碟碟,失業一年也看不完。」家母聽到「失業一年」,連呼大吉利是。

公司現在搬到山旮旯,每天單是交通來回也要花上三小時。總覺得,或許只有失業,才能讓我結束爛尾生涯。

大吉利是。

03/09後記:剛才在想「爛尾」的書面語,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一個貼切的,於是到「現代標準漢語與粵語對照資料庫」找,它給的答案是「剩下爛攤子」,並附加備註:「不能善始善終,沒有好結局」,仿佛在詛咒爛尾者「不得善終」及「無好下場」,真是大吉利是。